青河

昨晚上写文的是谁,反正不是我

真岛吾朗的一次危机

真岛吾朗感觉自己要疯了。

离开东城会成立真岛建设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总算摆脱了看不顺眼的五代目,本应该更轻松愉悦的真岛社长却看起来一日比一日疲惫,双目无神,眼圈灰青。每天晨会的训话似也是越来越没底气,有时候在工地食堂吃着饭,社长还会莫名地忽然站起并茫然环顾四周,甚至有好事者称自己看见社长冲出自己的办公室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喊着,“是谁!”。这些行为实在是诡异,搞得真岛建设上下都在传,社长像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他今晚又惊醒了。但他不敢睁眼。
又是那个声音,由远及近,弱弱的少女声音带着哭腔。“好黑...救救我...救救我呀,你不要我了吗…我害怕...”一只冰凉的手触到他的脸,浓重的金属气味钻进他的鼻子,似乎还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真岛闭着眼睛紧张地回忆了一下自己过去的几十年人生,好像并没有害死过什么女人,奇了,这究竟是哪个冤魂,不会是找错人了吧。“唉...”沉默的触碰之后是一声幽怨的叹息。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声音、手、气味。

这样的夜晚已经持续半个多月,饶是真岛吾朗是个在黑道上叱咤风云二十多年的铁血硬汉也要被折磨出精神衰弱了。原本他对鬼神一说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胆小鬼们的懦弱故事,可如今...这女鬼不仅夜夜来骚扰,甚至时不时在白天也会出现,他总能听见耳边有女孩子的呜咽和抱怨声。
在又一次被颈边冰凉的呼气吓到跳起来以后,真岛社长忍无可忍地搓着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一边恨恨想着今晚她再来一定要抓住那只手。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女鬼!

窗外树影摇动,夏末的深夜还带着一丝热度,真岛社长盖着毯子装睡。她果然又来了。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一些,小女孩子听起来哭得抽抽嗒嗒地,去摸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呀…我怕黑,他们都不和我说话,好想回家...别不要我啊...吾朗。”真的是找我吗!竟然没有缠错人?本着对过去的自信和一丝不怕死的好奇,真岛社长反手扣住了那只凉凉的小爪子。“你是...”他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了跪坐在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之所以问话没有继续下去,是因为这姑娘的特征实在太过眼熟,这二十多年来朝夕相伴的椿花纹样从她的和服一直蔓延到脸上。顺着被椿花纹身覆盖的半张脸向上看去,是一双惊恐的、还含着泪水的大眼睛。“你你你能看见我?”她吓得整个人向后仰去。

真岛吾朗在这一刻终于想明白了他被缠上的前因后果。

他把鬼炎放在东城会的武器仓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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